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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实录见真诚

1999-02-10 来源:中华读书报 黄吉人 我有话说

张艺谋这位名闻中外的电影导演,他的每部作品面世,都曾引起轰动,其中多部在国内外获大奖。为此,有人称赞他是影坛“怪杰”“奇才”;也有人批评他“表现落后”“迎合外国人的口味”。可谓众说纷纭,褒贬不一。那么,怎样看待这些议论,张艺谋是个什么说法呢?

最近,春风文艺出版社的新书《张艺谋说》,是作者八年来多次就电影创作问题与张艺谋的对话集。他们的对话涉及了张艺谋从影十多年的全部作品,所问所答都是人们关注的话题,读者不仅可以看到张艺谋对待众说纷纭的说法,而且对我们认识他的内心世界和独特的艺术追求帮助更大。

这本新书的特点是实话实说,语言通俗,质朴无华。未读前认为它可能会枯燥乏味,但一经翻开此书,就会被深深吸引,因为对话多半是结合人们熟悉的电影而言,加上读时常常有电影镜头闪现眼前,所以读起来形象生动,脍炙人口,和读小说相比,更耐人寻味,另有一番情趣。

其中,最令人感动的是张艺谋的真诚,对我国电影事业的真诚,对电影观众的真诚。他把这种真诚的情感,化为责任,融入了艺术创作之中,才使他的电影在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方面,在塑造人物形象的生动和多样方面,在艺术表现手法、风格的探索方面,都不断地取得了可喜的收获。

他的真诚,在电影创作中有诸多表现,其中最令人敬佩的一是罕见的认真。从这本新书中,可以看出张艺谋创作时,其认真程度在当今电影界是罕见的,为了《秋菊打官司》拍的逼真,他带着演职员,开机前两个月到陕西农村体验生活,摄影还采用了困难极大的“偷拍”。他导的每部电影,从剧本的选择、修改开始,到演员的选择、表演和艺术风格的把握等等,都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地认真去做,从不对付。二是刻意创新。他任摄影师的《一个和八个》《黄土地》是以“造型美”为特色,而接着导演的《红高粱》却具有“粗犷浓郁”风格,此后他的每部电影都风格各异、新颖动人。他说,如果没有新的想法,新的表达方式,那我宁可不拍。三是谦虚待人。“导演为中心”是电影艺术创作的特点,何况名导演张艺谋,但他从不居高临下,而是谦虚坦诚、平易近人。他的电影,多为小说改编,当受到赞誉时,他由衷地说,首先要感谢我们的文学家们。他认为,一部好电影其实是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晶。因此,他和许多作家、演员、摄影师等等成了挚友。四是善于反思。“电影是门遗憾的艺术”。对“遗憾”有两种态度:一不去理会或护短,听之任之;二找出不足,以利今后。张艺谋属于后者,他说,每次拍完之后,我都反思,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,知道它哪里长得好看,哪里长得不好,他从反思中找出“遗憾”,汲取经验教训,使后来的作品得到补益。

阅读这本对话集,从张艺谋的率真言谈中感觉到了他的真诚,使读者走近了他,与他有了交流和沟通,对那些歧义的说法也就会有新的理解。

《张艺谋说》这本新书也有不尽如人意之处。比如有些问答重复,显得拖沓;有些问答虎头蛇尾,浅尝辄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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